2018年3月30日 星期五

蝕惡生肖 第2章

雖說校長公布是防空演習,但巨力的肆虐,讓校園真的被飛彈轟炸一般,眾人為了躲避風頭而來到了巍閣高中的宿舍。

巍閣高中是半寄宿學校,能住宿者皆是官宦貴族出生。

眾人來到的宿舍自然是屬於弗曉華.L.德谷,林玉樹自然屬於另一半刻苦考上巍閣高中的學生之一,他住在校外,現在以騎腳踏車上下學為主。

曉華的房間位於宿舍北向二樓203室,窗戶的一面正對著苦楝樹群,高聳林蔭將日光完全遮掩。

林玉樹是第一次進入貴族宿舍,忍不住打量起曉華的房間起來,一床一桌,靠窗的牆壁還有個沙發,雖不特別豪華,但木椅與擺設卻帶有歐式的古香。

他本想會有落地的高貴窗簾,酒紅色的地毯,一個造價五百萬的花瓶,曉華的房間比他想像中來的典雅。

昆吾坐在沙發之上,望著自己斷裂的手臂,正煩惱不知該如何處置。

洪凌翎從櫃子內拿出急救盒,正俐落的為昆吾接上斷骨,手法經驗老道不輸骨科醫生。

昆吾的骨頭被洪凌翎接上,神色痛苦卻不叫出聲,眾人不禁讚嘆他果真是個響噹噹的硬漢。

洪凌翎拿起木板將昆吾斷臂固定,將他腳上的輕傷消毒包紮,急救過程不到十分鐘。

若論外觀而言,林玉樹的傷勢看起來十分悽慘,被數名混混圍毆,讓他全身瘀青腫脹。

洪凌翎也細心地幫林玉樹的傷口敷上了藥。

「好了。」洪凌翎收起急救盒。

「多謝,我正愁沒錢醫手,我欠你次人情。」昆吾雖不願欠洪凌翎人情,但他褲袋實是沒半個子兒。

「你還是得打石膏,否則可能會有後遺症的。」洪凌翎細心叮嚀道。

「一貧如洗的我願意賭這個機率。」

昆吾無懼,對他來說,窮比傷更可怕。

曉華將從櫃子中找出一件制服扔給昆吾:「明天穿我的制服去醫護室吧,若是李老師在,他能幫你打上石膏。」

「一個學校的醫護室怎麼可能會有石膏。」昆吾搖頭。

「這裡是怪胎聚集的巍閣,什麼都可能會發生。」曉華直言。

「我這豈不是欠你們一個大大的人情。」

「沒錯,而我會好好利用的。」曉華露出深不可測的微笑。

「大丈夫一言九鼎,但我不殺人。」昆吾神色堅毅。

「既然這是你的信條,我也不打算為難你。」曉華心機微笑。

「感激不盡。」昆吾躬身行禮。

「你也知道我的指揮統御能力,你願意成為我的部下替我完成復仇嗎?」曉華雙眼直望昆吾,非常渴望將他納為己用。

「我無意冒犯,但我也有要事必須去做。」昆吾一口回絕。

「你的事如果和昨晚車禍有關,更牽扯到八荒幫,你我就算是站在同一條船上了。」曉華詳加解釋。

「是否一條道上,先讓我們把事情釐清,林玉樹我需要問你昨晚的事。」昆吾不領曉華的情。

「我們都一起經歷那麼多事了,你問吧。」林玉樹不閃不退坦然面對昆吾。

「請你將昨晚的車禍詳細說與我聽。」這是昆吾此行的目的。

「昨日我三更半夜的時候……」林玉樹開始娓娓道來。

「明確點,當時是幾時。」曉華緊迫逼人。

「十二點,跨夜時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你怎麼會這麼晚還在外面。」昆吾懷疑道。

「昨日是我生日,便與朋友在便利商店聊天,那時他剛走,我正滑著手機準備回家,卻見一臺黑色賓士突然左轉,煞車不及撞向電線桿。」

「是先轉彎,還是煞車?」昆吾詳問細節。

「先轉彎,才聽到尖銳的煞車聲。」林玉樹努力回想當時細節。

「你的視線一直盯著車子嗎?」昆吾追問。

「有,不…沒有……我去店家找水救火時,沒看著車…」林玉樹腦袋陷入混亂。

「有,還是沒有!」曉華逼問。

「沒有。」林玉樹如實回答。

「也就是說有可能有人趁你未注意時拿走聖喬治的佩劍,不排除有外力介入想要車子撞毀。」曉華思索當時的情況。

「那些八荒幫抓林玉樹目的是什麼?」昆吾問道。

「恐怕也是想問林玉樹同樣的問題。」曉華道。

「有這麼簡單嗎?」昆吾道。

曉華分析道:「八荒幫肯定是要問林玉樹事情的,若是要封口,他們直接就能殺了你們,而非活捉。」

「在那血星塵怪物失控前的確是如此。」昆吾點頭。

「血星塵,洪凌翎的傘中劍,劉蘇的魂棋,小苗的狙擊槍,而且血星塵的怪物喊著這曉華的名字,些究竟代表什麼?」林玉樹喃喃自語,今天實在發生太多超乎常理的事。

「代表一場戰爭開端,而你我都只是棋子。」曉華眼帶殺機。

「我不願做棋子,我就是我,這些光怪陸離之事與我無關。」昆吾挺胸,胸府坦蕩。

「我只願成局中將帥,但你一已之力敵的過吃上複數血星塵的怪物嗎?」曉華朗聲道。

「在他們還沒吃下血星塵前打倒他們。」昆吾心想也只有這辦法。

「如今你一手已廢,要如何辦到,別忘了對方還有槍。」曉華道。

「即便如此,我還是必須要為姊姊報仇。」昆吾握緊拳頭。

「姊姊?」洪凌翎睜大眼睛。

「你既說無父無母無姓,可是卻有個姊姊。」林玉樹奇道。

「父母幼時離異,我曾經的母親帶走姊姊,父親帶走我,可是那混帳卻在一日突然消失,只留下一屁股債。」

昆吾情緒激動,說著往沙發枕頭上揍出一拳,若非昆吾力盡且身有斷骨,沙發便會承受不住一拳而垮。

「我能幫你。」曉華道。

「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。」昆吾起身望向窗外的動靜。

「如果你回心轉意,我弗曉華永遠歡迎你。」

「告辭。」昆吾點頭離去。

林玉樹也起身告退:「時候也不早了,沒事的話我也先走。」

洪凌翎見兩人皆離去,忍不住問曉華:「殿下,就讓他們這麼離去,妥當嗎?我去把他們追回來?」

「強逼不如讓他們乞求加入,如果八荒幫正如我想,被血族控制,他們最終會回來找我們的。」

曉華闊步走向窗前,信誓旦旦望向外頭苦楝樹上的紫英。


□  □ □  

「林玉樹!」

林玉樹才走出宿舍門口忽然被人叫住,聲源來自斜後方,他才剛經歷過八荒幫毒打,一想到有可能是黃飛雄的餘黨,心中恐慌了起來。

他緊張地緩慢轉頭,才發現站在暗處的乃是昆吾。

「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。」林玉樹呼了一大口氣。

「我有要事要問你。」昆吾一臉嚴肅。

「方才在樓上為何不問?」林玉樹奇道。

「因為我還是不信任弗曉華。」昆吾道。

「你不信他,卻信我?這可真奇怪,難不成終於有人覺得我比曉華還帥?」林玉樹笑道。

「應該不會有人這麼覺得……」昆吾漸漸無言。

「這是有求於人的態度嗎?即使說謊也必須說。」林玉樹挺起胸膛。

「帥哥……」昆吾的臉十分糾結,讓他說謊實是違反了他的準則。

「好啦,不勉強你,叫我玉樹就行了,你有什麼事還想問的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你願意幫我釐清車禍真相,並且擊敗幕後黑手嗎?」昆吾道。

「你不覺得曉華的統御力,與洪凌翎匪夷所思的敏捷才能幫上你嗎?」林玉樹道。

「你的智慧與武力的確不如他們。」昆吾道。

「還真是謝謝啊。」林玉樹翻著白眼。

「但是你有他們沒有的東西。」昆吾道。

「什麼?」林玉樹問道。

「善良與勇氣。」昆吾道。

「這很多人都有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你見義勇為,不惜深陷危難也想救那隻貓,我打從心底佩服你,換作是我可能不會因為貓而折返。」昆吾道。

「我救貓,是因為我認識那隻貓,畢竟是大前輩嘛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行動。」昆吾道。

「我們兩個肉身要對付血星塵的怪物,與螳臂擋車無異。」林玉樹對於那怪物仍心有餘悸。

「我只問你肯不肯。」昆吾道。

林玉樹想到了自己已逝的至親,猶豫了好一陣子,緩緩道:「會丟小命的差事,當然不肯。」

「八荒幫的混混會再來,火力會更強大,除非我們主動出擊。」昆吾道。

「想要我陪你送死,你得要更用點心思說服我。」林玉樹淡淡道。

「我看得出你對中國武術感興趣,我可以教你真功夫。」昆吾道。

「我是對舞空術感興趣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一步十尺,縮地成吋,便是輕功。難不成你真想飛天遁地?」昆吾道。

「龜派氣功打得出來嗎?」林玉樹模仿著某角色開合出掌。

「我不行。」昆吾道。

「也就是說有人可以囉?」林玉樹心中燃起希望。

「學了,你就知道了。」昆吾奮力揮出右拳,拳風簌簌作響。

「我要學。」林玉樹興奮大叫。

「早上五點巍然公園。」昆吾令道。

「是,師傅。」林玉樹扣拳。



天空濛濛轉亮,林玉樹遠遠便看見昆吾佇立在巍然公園門口許久。

昆吾將林玉樹領到公園內,直接在公園內打著太極操的老人面前站定,拉開架勢直接依序打了小八極、大八極、六大開、八極連環、八大開,讓林玉樹開了眼界,並告訴他學武要循序漸進。

但昆吾第一堂課最先教林玉樹的站樁,從馬步、弓步、虛步、獨立步、盤步、仆步開始教學,每個步伐的轉換與應用。

「力從腳起,由脊椎經過腰,來到肩膀,最後由臂出拳,武功最重要基礎便是站樁。」昆吾左腳震地,奮力出拳。

「你練了多久?」林玉樹感受昆吾拳風,佩服不已。

「十三年。」昆吾淡淡道。

「你從四歲便開始練?」林玉樹道。

「差不多,我還不會跑前就開始學會站樁了。」昆吾道。

「那是幼兒虐待吧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拜虐待所賜,我也練就這身功夫。」昆吾道。

「我練。」林玉樹道:「但我要練多久?」

「二十年吧。」昆吾如實估計。

「怎麼比你還久。」林玉樹嘆息。

「肌肉易塑,筋骨難練,你十六歲筋骨已然成形。」昆吾拍著林玉樹的膝與肘。

「所以我這站樁大概要練個把月囉。」林玉樹領悟道。

「沒錯,但我會讓你超前進度很多,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。」昆吾話中帶著焦急。

「沒有時間?為何?」林玉樹道。

「我們在追真相,時間過去,幕後黑手越能將線索毀掉。更何況八荒幫在找我們。」昆吾道。

「那你今天還打算教我什麼?」林玉樹道。

「攻擊敵人的弱點。」昆吾道。

「這誰不知道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知道的人多,做的人少。」昆吾道。

「昆吾師傅請說。」林玉樹誠心求教。

「我先說明一點,只要信我,你就可以擊敗敵人。我不管什麼大師宗師洨的,每種武功都有一定的攻擊模式,都有強處,但我告訴你的方法,絕對最適合你。」昆吾道。

林玉樹點頭稱是。

「有武器用武器,赤手空拳首先用腳踹下陰。」昆吾往林玉樹下盤迅速踢出一腳,在他褲襠前一公分停下。

「下陰不就是……」林玉樹停頓。

昆吾接續說:「小鳥,老二,懶教,陰莖,隨便你怎麼說。」

「攻擊下陰要害不會太卑鄙嗎?」林玉樹知道在每種武術比賽皆禁止攻擊下陰。

「都要幹架了,你管他卑鄙不卑鄙。」昆吾冷冷道。

林玉樹不得不同意,若是敵人要殺他,必須不擇手段求生。

「你聽好,不是歧視,但我們要攻擊的對象,八荒幫眾大概只有男性作為戰力。」昆吾冷靜分析敵人戰力。

「也是啦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所以你要做的便是不假思索攻擊敵人下陰,一擊便能摧毀敵人戰力。」昆吾道。

「敵人擋下呢?」林玉樹想道。

「第一絕對不能被擋下,要你不假思索便是這麼一回事,這叫搶先,在任何武術棋藝競爭,先,就是優勢。」昆吾道。

「可是,那後發先制……」林玉樹想起這武術口號。

昆吾一聽大罵了起來:「靠,你以為每個人都張三豐嗎?」

「若敵人真格擋住呢?」林玉樹設想一擊不中情況。

「腳的力量通常比手大,所以會有以下情形:情況一、敵人兩隻手擋下,代表他是一般人,你用拳猛揍頭部下巴,接著再找機會踢下陰。」昆吾雙手貼近攻擊,冷不防再度朝昆吾大腿間踢出。

零距離的踢擊以膝蓋為主,以「衝膝」襲擊胯下。

「二呢?」林玉樹看著昆吾離自己褲襠零距離的膝蓋。

「二、一手格擋或是閃躲,代表他力量速度比你強。你以手佯攻,趁機踢下陰。」昆吾道。

「如果敵人用二字鉗羊馬夾住我的腳呢。」林玉樹兩腿一夾。

「你也知道二字鉗羊馬?」昆吾眉頭一挑。

「看過葉問。」林玉樹如實道。

「二字鉗羊馬許多南方拳都有,但會用二字鉗羊夾住敵人的攻擊,代表他比你強上百倍,有意賣弄,你立馬要逃,或者……」昆吾話一頓。

「或者?」林玉樹追問。

「或者他根本是白癡,有那麼多防守與閃避的方式,他卻用腿夾?」昆吾不住罵著。

「哈哈…昆吾你這人真有趣。」林玉樹莞爾一笑。

「我現在教你下盤攻擊的方法,與下陰被破解的後三招。」

昆吾開始比劃起腳步的動作,告訴林玉樹在攻擊前絕不能讓人發現自己的意圖,講求快速精準,命中能卸除敵人70%戰力,毫無疑問的一擊必殺。

先求精準,在求快速,「講求搶先」。

林玉樹花了三個小時,這幾下盤連環進擊才勉強得到昆吾認可。

「 除了站樁,只練這幾招,持之以恆,練的越勤進步的越快。」昆吾交代道。

「收到。」林玉樹拉開站樁。

「如果真的來不及……」昆吾突然語澀。

「來不及的話,有何好主意?」林玉樹問。

「不,沒事。」昆吾連連搖頭:「我去醫院找車禍的驗屍報告,一有消息我便在校門口等你。」

林玉樹目送離去,一看時間已將近九點,第一堂課都已結束,他加緊腳步趕忙去學校,心想說不定還來得及上第二堂課。

課雖是趕上了,未料第二堂課是以嚴苛鐵血著稱的數學老師,見林玉樹遲到便命他到後面罰站。

林玉樹心想都罰站了,不如練習馬步站樁,稟明老師自己痛改前非,他願意半蹲上課,林玉樹將膝蓋彎曲蹲成站樁。

眾人見林玉樹詭異行為大感疑惑,而曉華與洪凌翎倒是一眼看穿林玉樹正在練習武術的基本功。

林玉樹足足站了五十分鐘,大腿與小腿痠痛無比,精神全用來支撐肉體的馬步,無心思上課。

心中卻想到該不會以前人的半蹲體罰均是為了修煉站樁?

怪不得手中要吊書包課本,這是在修練啊。

林玉樹讚嘆過去老師愛之深,責之切,半蹲竟是為了讓學生鍛鍊身體。

下課後,五點便開始操課的林玉樹疲倦不已,伏在桌上沉沉睡去,直睡到上課鐘響,未料下一堂課仍是數學,鐵血老師見到林玉樹呼呼大睡,立馬把他叫醒,命他繼續半蹲。

接下來的一整天,林玉樹不受教的風評滿天飛,各科老師們像是商量好,都叫林玉樹去教室後頭半蹲。

林玉樹上課了一天,半點課也沒上,反倒站了一整天的樁。

唯一令林玉樹逃過一節的便是化學課,「李真業」老師向大家解釋化學教室絕非他所為。

李真業因為研發出一種味道類似瓦斯而出名,然而校園便謠傳是因為李真業的氣體導致連環爆炸。

而知情者如曉華,清楚李真業不過是代罪羔羊,需要個名字追究責任。

放學時分,林玉樹牽著腳踏車,拖著報廢的雙腳用龜速行走,走到校門口,校園已散了大半,但林玉樹卻看到昆吾已在圍牆外等待他的出現。

「你練那麼勤?」昆吾詫異地看著林玉樹發軟的雙腿。

「後來實非我之意。」林玉樹苦笑。

「這跌打酒給你,能消除瘀血與增進血液循環,簡而言之,能讓你肌肉傷害減緩。」昆吾似乎早有預料,將一瓶跌打酒交給林玉樹。

「謝了,你調查到什麼?」林玉樹直接打開瓶蓋,倒出藥酒擦起小腿肌肉,酒精所到之處甚是滾燙。

「屍體除了有血星塵產留,還有咬痕。」昆吾拿出一疊驗屍報告。

「咬痕?像狗一排把肉咬下。」林玉樹能感覺到跌打藥酒正在撕裂的肌肉發揮奇效,痛覺已逐漸消失。

「像脖子動脈被上顎犬齒貫穿。」昆吾露出自己的犬齒。

「像吸血鬼一樣?」林玉樹想起自己看過電影只有吸血鬼符合這條件。

「你認為吸血鬼存在?」昆吾皺眉。

「我也沒瞧過吸血鬼,只是你說動脈被犬齒貫穿我才聯想到的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我不信是吸血鬼,凡事都有個合理解釋。」昆吾道。

「血星塵看起來有合理的解釋嗎?」林玉樹道。

「曉華也曾說是血主在操弄巨力,說不定皆與吸血鬼有關。」昆吾回想昨日在耳機所聽到的。

「我當時手機被踩壞,我並未聽到血主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是否是吸血鬼,姑且不論,還需知道對方為何要動手,而且似乎還遺失了把劍。」昆吾道。

「曉華也說應該要有把劍,但你如何確定真有這把劍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我在醫院時又遇到八荒幫小弟,他們以為我拿走了聖喬治之劍。」昆吾道。

「聖喬治,誰啊?他們告訴你的?」林玉樹不解。

「沒錯。」昆吾道。

「可信嗎?」林玉樹道。

「我用拳頭很和氣的問他們,在折斷第二人的五跟手指時,他們把知道的事都招供了。」昆吾拗了手指,喀的一聲響周圍十呎皆可聞。

林玉樹心想過程想必十分具有說服力。

「他們為何懷疑你?」

「車禍死者有兩人,趙薔妃與蕭曉漣,趙薔妃是八荒幫的三姐,蕭曉漣是三姐旗下新收的小妹,聖喬治之劍據說價值連城,趙薔妃計畫用劍讓八荒幫取得在政治界的影響力,這盜劍罪名自然落到我姐蕭曉漣的頭上,而我在知道蕭曉漣死後,赤手空拳踩了他們罩的遊戲場,所以他們也懷疑是我偷的劍。」

「你是蕭曉漣唯一的親人?」林玉樹提出疑問。

「她的母親前年也去世了,娘家早就與她母親一刀兩斷了,我是她唯一的親人。」

「也難怪蕭曉漣會誤入歧途。」林玉樹哀嘆。

「我也很想找她,可是我還必須償還我父親遺留的債。」昆吾道。

「咳咳……所以他們理所當然不懷疑趙薔妃,懷疑是蕭曉漣所為。八荒幫來巍閣高中活捉你與我,是要來確認現場是否有第三者,或蕭曉漣是否有涉案?」

「沒錯。」昆吾點頭。

「所以蕭曉漣有涉案嗎?」林玉樹問道。

「我姐怎麼可能幹這種事。」昆吾聽林玉樹懷疑蕭曉漣登時動怒。

「你們不是從小離異嗎?你們多久沒見了。」林玉樹道。

「十年,整整十年。」昆吾連聲嘆息。

「說不定十年之中她改變了。或者她為人所逼,也可能被人利用。」林玉樹大膽推測。

「如果真有此人,我肯定不會放過他。」

昆吾憤恨不平,拗起拳頭,關節發出一連串鞭炮的巨響。

附贈鉛刀不成熟的前作《英雄狂歌》
https://m.qidian.com/book/10104941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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